谋。
因此,时时防备着长孙氏的李恪,便也不答话。
长孙濬觉出李恪的疏远,只得轻叹一声,转了话题,问:“听闻杨九姑娘来了?”
“嗯。”李恪冷冷地回了一个字。
长孙濬听出他的敌意,也理解他的疏离与对立,毕竟自己家族里的人可是集成日里盯着太子之位,将李恪视作头号阻力。即便他与那些自诩的世家名门闹翻,但因了杨敏芝的关系,他到底还跟弘农杨氏有姻亲,又加上他外祖母来自兰陵萧氏,家里还有个侧妃是萧氏。长孙家的人也不可能放过他。
罢了!
长孙濬也不是做什么解释,只与李恪并肩站在断崖上,极目远眺。两人谁也没有要先离开的意思,日头渐渐升高,那些来寻两人用早饭的侍从看到两人站在一起,以为两人在商议大事,也不敢走近,只远远地瞧着。
良久,日光盛大,照得两人的春衫渗了薄汗。
长孙濬才轻叹一声,说:“我倒是羡慕你们。嬉笑怒骂,皆不曾彷徨,知晓自己该做啥。哪像我,自小,天下大乱,我爹南征北战,鲜少在家。他一旦在家,就是考察我们的功课,或者跟我们讲我的祖父是个伟大的间者。为了家国安宁,只身一人去了敌国,与敌人周旋,一箭双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