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身褒衣大袖的纻布衣,赵大郎极爱惜,有一点点褶皱都会皱上半天眉头。
赵大郎翻出一身旧衣裳当作被褥盖在身上,对面的元灵均早已和衣躺在干草上,长发落在灰堆里。
她总是不爱干净,赵大郎冷嗤一声,转过背去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松树的间隙打在地砖上,零零碎碎的,墙角下传来虫鸣声,让人心生落寞。
翌日上路,在庙里冷了一夜的元灵均神情恹恹,和那头赶车的驴子差不多,提不起半点精神应付路程。
“我们快点进城,在驿站住一晚再启程去巴陵。”进了天官县,离巴陵郡就不远了,赵大郎难得大方要带她住驿站。
古人说,有钱行遍天下。元灵均身上没有半个铜钱,不敢独自上路,只好把希冀都寄托在驴身上,期盼这头驴子干劲十足,像马一样飞驰起来。
日上中天,快被晒晕的二人终于赶到天官县城并找到馆驿住下,洗洗热汤澡,吃上了一口热乎乎的饭菜。
元灵均累坏了,趴在榻上没有半分力气。
歇下不到一刻,门就被梆梆敲响了。元灵均身体不舒服,心里窝着一肚子气,拉开门嚷道:“你最好有急事啊。”
“恩师给我的举荐信不在了,可能落在山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