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玉顶乌骓的头,冲她一笑,“我把玉顶乌骓拜托给你了,不,我把它还给你。”
“哦,要去哪里?”
“世间之大,自有我的去处。”
她伸手挽留,抓到一阵呼啸而过的风。元灵均惊出一身冷汗,双目瞪着暗黑无比的屋顶。竟是一场梦,她爬起来推开窗,夜风习习,根本没有下过雨的迹象。
令宴是那阵风,风过无痕,有没有存在过,有没有来到过,南柯一梦后只是虚幻的场面。
原来真的只是梦。元灵均拍拍胸口,再次躺下。
至午夜时,旅舍的大门砰砰砸响,店家叽哩哇啦骂几句土话,打着哈欠开门,随之一群执锐的兵卒气势汹汹地闯入店里。
“做……做什么?小人小人没……没犯王法。”店家瞌睡醒了大半,结巴巴问道。
“店家不必惊慌,我们只是来寻人。”
当先一人眉目间几分清冷寡淡,他大袖玄衣,腰佩宝剑,气势咄咄逼人。
尚在熟睡中的元灵均被这些突兀闯入寝房的侍女带上了马车,当她发现自己在飞速前进的车中时,爬到窗前撩开帷幙,冰凉的风灌进来,生生打在脸上,冷醒了她惺忪睡意。
“符飘,我们要去哪里?”元灵均按了按嘴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