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历练能让他有所收获和改变,及早在群臣面前树立王君威信,不要给太女添麻烦。
元祐帝颔首咬牙,拈起兵书继续翻阅。
北宫山的枫树一片连着一片,仿佛鲜血染红的一般,渲染着大半天幕。时隔三年,临安物是人非,当初的长亭之约不在,讲诉北宫山故事的执扇早不知行踪,临安却繁荣如初。
繁荣到底只属于临安一城,元灵均告别了狒狸村拮据的生活,和曾经的一切作别,但她依然想起每日吃着野蔌,夜里挑灯习字的场景。樊姜常常教训她尊卑不分,并再三告知天潢和庶民的云泥之别,和平民深入接触会大损国君威仪。元灵均始终都记得。
“主君,时候不早了。”内侍哭着脸,把酒壶倾斜过来给元灵均看,提醒她已经喝光了一整壶酒。
“多事!这算什么?”元灵均撅撅嘴巴,一把夺过酒壶,塞到身旁小童的怀里,“临安的酒难喝死了,远没有巴陵的甘醇。连楹,再沽一壶来。”她没有半点醉意醺然,还大方地挥舞着袖子,催促乖巧讨喜的连楹下楼给她沽酒。
这次回封国她要把玉顶乌骓马带走,但令宴的养子连楹要留在镇国公主府,寒螀受命陪伴着他,把他抚养成公主府真正的后人。
想起寒螀说的话,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