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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灵均策马驰到别馆,匆匆下马后又急着入内,鲲娇急急拦住,朝身后有意无意地瞟一眼,用口型道:“是殿下。”
元灵均嘴唇一哆嗦,差点咬到舌头,“我、我困了,头也好疼,先回房睡了……不用来叫我用膳。”说完整个人都似着了魔一般,慌里慌张朝后门跑。跟着下马的九万不明所以,只好跟过去。
奉命打探消息而来的小侍女很疑惑:“主君看上去不大对劲啊。”
鲲娇压低了声音,“治她的人来了,能躲则躲。”
“主君竟然畏惧公子?”简直不可思议,主君天不怕地不怕,皇帝都拿她没办法,居然也有人能治住她。想到能治主君的那位殿下就在客室,小侍女肃然起敬。
“要说主君最怕谁,除了王师,便是公子。”鲲娇一愣,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了,“去回禀殿下吧,主君可能真的睡下了。”鲲娇吩咐一声,小侍女爽快地得应,提着裙裾欢快地跑开了。
鲲娇望望天色,空气中湿气颇是深重,弦月挂在天边,露出浅浅的形状。她嘴角微弯,不禁拢紧衣袖,疾步走起来。
“睡下了?”客室内传出男子清越的声音。
小侍女如同背负了沉重的使命,把头垂到了胸口处,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