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”元祐帝歪靠凭几,异常温柔地抚着元灵均的发顶,“明玉未趁乱离京,却冒险入宫,是担忧为父的处境吧。明玉,父亲无事,反而感到欣慰!”他冷冷地瞟了一眼静立不远处的内侍。
元灵均鼻子泛酸,迅速垂下眼眸,“照此时情形,明玉即便入宫来,君父也难全身而退,君父不如退位保身吧。”用力嗅着君父的袖口,她衣襟沾染上的梅香掩盖了药味。
元祐摇头:“还不能,还不到时候。你先听为父说……”他突然打住,凝望六女的眼神深沉而不自然,流露出无法言明的焦急情绪。
他突然问了一句:“明玉,你自小戴着的那块玉鹿呢?”
“还在。”元灵均不知何意,扒着衣领要取出白玉鹿给元祐帝看。
元祐帝摆摆手,怅然自失:“不用了,朕不想看见它。”
按住玉鹿的手顿住,不禁微微颤抖起来,元灵均屏住呼吸,抬头望着父亲的下颌。
“君父!儿臣即刻调兵勤王。”
“我儿痴傻。”元祐帝双眉紧蹙,俯身注视着六女,“祸起萧墙,内忧外患,朕此刻退位,无非是把元**山陷入绝境——徐家私欲重于国事,必导致亡国。朕料到会有今日……你姊妹几人中同庆最是危险,她曾议储,留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