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脸,“时间不多了,赶紧走。”
元灵均抽了一阵鼻子,磕了一个头,在茂生的引领下退出。
飘飞的黄梅花清晰地映在窗上。
若是在平日,该有多好啊。耳听簌簌落梅,父女促膝长谈,何尝不是美事。
眼睛酸胀,元灵均很想大哭,又不敢哭,万一触怒了神灵呢。
“吾子。”
退至帘下,元佑帝突然出声。元灵均垂袖驻足。
元佑帝扶了凭几,强支上身。
“心字头上是利刃,万事须忍耐。切记……朕方才所言不是出自父亲之口,而是帝国君王的旨意。”
车子驶上归国之途,凌乱显狼狈的马蹄声碾碎了帝王的美梦。
鹰在夜空低翔,掠过树梢,俯冲直下,落在小男孩的肩上,小男孩惊呼一声,继而抚掌大笑,“先生快看,是我训的鹰……”
被驯服的鹰,飞得再高再远,只要听到主人的指令就会飞回来。
侍从放下裙襕,隔断了车内的视线。
渠奕低首一笑,元灵均在他怀中睡去,睡得极不踏实。
一个庙堂的结束,新的朝堂就会崛起。政权何时更替无人预知,人能做的仅仅是顺应天意。
元佑二十五年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