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家僮入宫了。”
闻言,元灵均惊坐起来,一脚蹬开被子,“怎么又是王师府,我还准备去陆府玩六博呢……今天是什么时候?王师要检查功课了吗?我最近都没怎么看书,怎么没人提醒?”元灵均慌里慌张地爬起来穿着妆扮,又冷静地问鲲娇,“有没有说是什么重要的事?”
鲲娇跪在脚边整理裙角,“主君又忘了,今日是主君与王师约定好的日子,要上壶山去的。”
“我何时答应过的,怎么一点都想不起。”元灵均不敢置信。昨夜的雨一直未停,元灵均望一眼窗外,更加坚定地摇头,“不去不去,我不记得了。”
春雨润如酥。
一幅巨大的南朝青山图徐徐展开,画面上,江山蜿蜒,林木葱郁,灰茫茫的山脚下,一头滑稽的毛驴驮着老者悠然漫步。
这位老人褒衣大袖,头顶华发,束着高冠,两鬓青中带灰,颌下留须一缕,正是以刚正不阿闻名于世的谏诤名臣甄传庭,元祐帝钦点为常山王王师的甄传庭,也是打起君王手板绝不留情面的甄传庭。
甄传庭瞥一眼被强行带出的元灵均,举袖遥遥指向其中一座峰峦,“看前方,好多的山石,肯定路滑陡峭。”
春山正细雨,徒步上壶山,何尝不是噩梦在延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