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缜放缓了步伐,两人并肩而行。
“林相,巴陵朝堂的形势不大乐观,贵嫔虽为一介女流,打仗治国不输于丈夫,叫人钦佩不已,但如此明目张胆着手国政,代行国君之责,是不是有些欠妥?相公对此就没什么意见或谏阻?”
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青口白舌,也不怕隔墙有耳。
林缜苦笑,“此事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,中书令一定以为,所有的贤臣良臣都被贵嫔蒙骗或者收买了,那不过是你的猜测。”他看了看夜空,拢紧了袖子,“老夫初来常山,原本是荒无人烟的贫瘠之国,短短五六年就焕然一新。有目共睹,我们不干预贵嫔豫政,她的确有能耐,恰巧少君年少,又不喜参与政事,总要有人主持大局,而我们顺应潮流,一是保持常山的平和秩序,避免外患;二是保全少君,至于第三点……久而久之,自然就会明白,其中的利害关系还需你自己多看多晤,一腔正义是好,枉送性命要不得。”
“相公有没有想过,如果贵嫔挟持大王号令诸臣,又当如何?”
“顺其自然。”
“还请相公明示。”庾康拂袖一礼,目光炯炯。
林缜深深地看了年轻人一眼,道:“黑夜是暂时的,明天总会迎来朝阳,在太阳出来之前,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