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气般的登上马车。
贩夫开始收场了,一群赶市的孩子围着糖饼铺垂涎三尺。元灵均掀起帷幕,趴在窗框上伸长脖子,打了声响亮的口哨,孩子们不约而同地望过来。
元灵均高声问:“小童,今春种植何物?”
孩子们傻愣愣站着,其中一个胆大的小孩回道:“水稻和棉花。”
棉花,棉花。
“若是无战事,不必占据百姓良地种植棉花。反之,种植棉花,是为长久战做准备。”
常山五年,元灵均年年问同一问题,年年如昔,却在今年得到了不一样的回答。
“……种植棉花,是为长久战做准备。”樊姜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似刻在她脑中,一遍遍回荡在耳边。
一辆疾驰的马车骤然挤过来,车夫扬鞭急催,鞭子甩抽到这方马首,棕红色的大马怒嘶,扬蹄向前疾奔,夜市的货铺冲倒了大片。
元灵均一头撞在车壁,龇牙咧嘴地叫唤几声,按住额角,抓住扶杆稳住身体。
为她御马的车夫提住缰绳,及时勒转了马头,马车平稳下来,“主君,您没事吧?”
元灵均命他停车。马车稳稳停下,元灵均扶车壁出来,大口大口喘着气,两眼翻白,口中吐出清水,脸色异常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