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唤道,视线朝他这方移来,“近前来,我有许多话要询问一二。”
“是。”陆遥雪叫苦不迭,才按捺下的心跳又扑通扑通猛窜起来。他塞了小花在袖中,赶赴刑场那般沉重地挪过去,拱袖静听。
元灵均不明所以地瞅着两人,恍然间大悟。这二人势同水火,绝不相容,万一陆遥雪挨揍起来,殃及的无辜还不是她。
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呐。母大虫惹不得。
元灵均委低身子,脸几乎挨着地面,顺着楹柱小心翼翼地爬出去,然后捂着脑袋,冒着雨,飞快地跑出了官署。
庭中白雾茫茫,枝叶缝隙透出零星橘光,朦胧绰约,雨丝静谧地飘着。
鲲娇神情略显慌张,自廊下匆匆归来。
元灵均手握笔,心不在焉地伏在窗前,听鲲娇推门进来,忽地站起来:“惨不惨?”
听闻公孙梓犀揪住陆遥雪的耳朵一顿好骂,又以“无故缺直”命人笞二十板作为惩戒,郡守派差役一路抬回郡斋,管束在公孙梓犀眼皮下,此时躺在榻上下不来,长呻短叹,和公孙梓犀耍小孩脾气。
陆遥雪挨揍,元灵均最是幸灾乐祸,等不及要看笑话。
鲲娇道:“公子许久不曾捱过板了,肯定要遭些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