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,侍女束上腰带。
“主君说什么?”她竟一心求死,是疾病的折磨使她绝望,还是失去亲政之权后的无望,或者仅仅是说着稚子之言,再或者她在思考如何戏弄自己的方法。樊贵嫔注视着元灵均,流露出失望的神色。
元灵均慢条斯理地穿上外袍,侍女捧来镜子,她厌恶地蹙紧眉头,一把推开了。
既然都要死,何必还要让她继续活下来,痼疾无治正是名正言顺的死法。她准备什么时候杀她?或者,她还能再活一段日子,毕竟具有利用价值的身份还摆在这里,王廷的临安老臣还没有清理干净。“我是说,君父还活着,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这里,盯着母亲。”她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终日享乐混世的元灵均心里比谁都清明,看事精准老道,一击即中,狠狠地掐住了樊姜的致命咽喉。
樊贵嫔回过神,迅速朝四周看了看,放低声音叱道:“休要说此等荒谬之言。”
“荒唐人自然说的是荒唐话。”元灵均双手笼在袖中,看着樊贵嫔,“母亲,我就是说着玩的,何必当真。”
樊贵嫔的脸色骤变,元灵均转开了视线:“天气似乎很好,出去透透风倒是不错。”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到榻前,映出树叶和树梢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