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去临安不可了。这种心境不同少年的逆反,是欣喜的,是甘愿的。
留在巴陵,前往临安,两条都是死路啊。
元灵均大大地睁开眼睛,手指握住飞琼箎,来回地摩挲。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,每当她沉思冥想或者隐忍之际,都会不由自主地抚摸这支箎,仿佛是一种精神寄托。
“鲲娇进来!”元灵均大叫,从榻上坐起。尖锐的声音中伴着沙哑。
“主君,小婢在。”脚步纷乱地涌进来。
内室中一片沉静,铜鹤烛台里的火苗在空中跳跃。元灵均恍然想到了临安政变的情景。
进来的人是鲲娇,还有在外间的樊欣。
元灵均垂袖坐在榻沿,淡淡瞟了樊欣一眼。只要樊姜掌握大权一天,她都休想甩开此人。
她忽视外人的存在,恶作剧般又带着点认真地说道:“我从临安平安归来,和贵嫔一战避无可避。”
鲲娇瞪大了眼睛,赶紧伏到她膝前:“主君,不要再说了。”鲲娇意指樊欣在这里,他是樊贵嫔安排来的眼线,主君怎么能把心里的想法坦诚公布。
元灵均拂开鲲娇的手,死死盯向樊欣:“等我从临安回来,我会杀你樊家人,再杀死你。尽管去告知贵嫔,最好一句也不要遗漏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