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,一动不动。
元灵均回过神,专注地看着父亲:“老人家身体不好,到那边少饮酒。”
“小毛孩也管到老人家来了。”太上皇道,“你要是不争气,莫怪为父追到常山敲你鞭子。”
能别提鞭子吗?元灵均心底大翻白眼。
府里的奴仆跑到庭院里,他们被一阵奇怪的嘈杂声惊醒,以为是南诏贼匪冲进了城中。一旦危险来临,搞得葵县人草木皆兵,魂不附体。
“我会活得好好的。吾子放心去临安。”皇帝动动嘴唇似有话没说完,元灵均已退到门外。
她忽然回头,对太上皇灿然一笑。
太上皇微怔,全身颤抖起来。紫台绛桃树下,栀黄衣衫,大袖翩飞,年轻女子朝他莞尔娇笑:“待妾和陛下的孩儿成年,陛下赐他良驹吧,听说有了好马能踏北宫山。”
北宫山还在,却不见旧人来。
临到夜间,无数的禁卫和侍从涌入府邸,不过片刻,火烛将中庭照得通天明亮。
府里再次沸腾了起来,奴仆们噤若寒蝉地看着眼前情景。归来的军士都像从血海中爬出来,发髻凌乱,盔甲残缺,裸露的肌肤沾满污迹,经过身旁,腥恶的气味迎面扑来。
樊欣穿过疲惫不堪的众人,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