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湿润。她道:“雨大了。胡寄,你想杀人?”
“不,君主,小人被您的金链困住手脚,刀剑都无法拔出来呢。”男人嗤嗤地笑。
“谎话听着甚是讨厌。你在心里怨恨我,想杀我。但你杀不得,因为你还不具备杀人的勇气。”
阳翟看也不看身后那人的表情,也知道他语含讽刺,笑里藏刀。但她就是爱看他把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“你瞧那个狼狈飞奔的少女,她的长发,如墨如云,若长在我头上是截然不同的,想必更能衬出它的秀美来。”公主轻挑起她那双含情妩媚的眼睛,懒懒地靠在车窗,双目注视着远处一位冒雨飞奔的少女,无比自信地对她的面首说道。
按她的手段,阳翟必会请那位少女上车一晤,再让人割下她的秀发,把她赶下车。
公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:“雨水打湿了。”
为何她能挡去风雨相侵,少女却任由风雨吹打?因为她是天上的云,少女是卑贱如泥淖的庶民,怎可以和一朝帝姬相提并论。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她眼高过顶,不屑俯视尘埃。
细雨斜飞,飘入车内的雨丝濡湿了阳翟的额头,男人没有表情的面孔隐藏在黑暗的角落。
“同庆要回了,今年比往常要热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