蓥携过元灵均的手,在园圃的一条小径漫步,“六娣别推辞,同庆难得回来,一年到头我们姊妹也聚不了几次。”
元灵均怕的就是难缠的王贵娇娇,忙摇手道:“不了阿姊,外臣宿在后宫不像话,既然定下规矩还是要遵守。宫门落匙不能有特例,臣得赶在之前回馆舍。”
“唔。你从来不拘规矩……”元蓥低声说了一句。
元灵均故作没听见。她被冷得浑身发冷,鼻子发酸,一心期盼皇帝快点放她出宫。
元蓥不知道她心里所想,吩咐随从在原地伺候。她没有发话,元灵均只能跟着。
她们进了一座亭子,仰望同一片夜空。对面断断续续传出丝桐声。
“朕有一事需请教六娣,这件事让朕困扰,没有半点头绪。”
风把女帝肩上的披帛吹起来。元灵均僵硬地扯开嘴角:“陛下要问什么?只要是臣知道的,知无不言。”
元蓥道:“在常山黎阳,驻扎有隶属岚衣侯瞿氏家族的三千风雨骑,号称三千,具体多少人朕至今没有得到确切的数字。朕要是没记错的话,渠奕似乎出自黎阳。”
在常山宫听樊姜讲过,其中牵涉的人是哪些尚且不明,但作为伯玉之后的渠奕绝对在其中。元灵均整个头皮都揪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