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楹天真地问。
“我没见她扛过鼎,手劈石头倒是偶然见过两三次。”元灵均一边比划着,“只听‘咔嘣’一声响,石头从中裂开,断开的地方跟刀切过一般齐整。我说她要是去将作少府手下做一个泥瓦工匠,得省多少工夫。”她颇是感慨地摇摇头。
“手……手劈石头?!”连楹捂着手,表情极为扭曲地躲开了去,似乎刚刚经历了手劈石头的痛感,此刻脸色煞白。
“他还是孩童,吓他作甚?”渠奕低笑,将她大半都覆盖在自己腿上的袖子拂了下去。
“无聊嘛。”元灵均扁扁嘴,扯了垂在他手边的玉组玩耍,看向校场中你追我逐的场面,“也不晓得会不会比试箭术。”
骑射比试宗室王族都必须参与,是晋王室百来年从未动摇的祖制规矩。他们所用到的弓都是战场上擒王会用到的硬弓,常人举弓都艰难,遑论拉开硬弓射击,正因如此,宗室子弟几乎不敢懈怠习武。元灵均对此再清楚不过,她担心渠奕无法驱动那张硬弓,即使他曾任职武师。
渠奕看穿元灵均的心思,垂下眸子没说话,屈起食指敲了敲膝头。
场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,场边的护卫武士高高举起了戈矛,以示喝彩。帷幕后的待字女子纷纷离开座席,围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