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继续:“不行呢,半途而废,佛主会觉得我心不够诚而多加怪罪,那又如何是好。”
“无论如何,公主保重身体要紧。天也还早,妾人去备至些糕饼,公主写完了多少用些罢。”见公主沉浸在佛经中,保母心中暗暗叹气,悄悄地起身去准备宵夜。
刚推门出来,隐隐瞧见贵妃身边的女官领了内侍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进来。
两人走到了光亮处,保母大呼:“宫监?!”
身后传来一阵落物的声响。三人急忙闯门奔入。
同庆立在案后,两眼无神地看着宫监:“你怀中……怀中是何物?”
宫监一摸衣襟,绢帛露出一角。他再也控制不了情绪,跪在地上放声恸哭:“殿下请节哀。贵姬去得安详,无丝毫苦痛。”
“……拿过来。我阿娘的遗笔,她留给我的遗笔,一定是写在里面了,到底谁在害她。”同庆失去理智,咆哮道,“快给我。”
宫监膝行上前,递了绢帛:“殿下保重。”
同庆抖着手展开绢帛,双目通红如血,目光停留在“公主芳鉴,敬启者”四字再也不能挪不开。
梗在心头的一口气是她忍受多年的委屈和不平,这口气松了,是要了她的命。
“阿娘!”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