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侄孙渠奕曾承蒙姑奶奶之恩,如今一恩未报,又来劳驾了。”渠奕在两位老人对面拱袖揖了一礼,将元灵均失去讯息的始末仔细道出,又逐条分析了疑点。
太主携他起来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灵均冲动莽撞,一言不合就惹是生非,元娞却为人沉稳,做事有分寸,通常有她在,灵均便会安分,不会到处生事。如今元娞和灵均两位藩王同时失踪,宫中不可能没有察觉,却没有作出任何指示,她们的踪迹又无线索可循,由此看来,和中宫那位脱不了干系,而我们这位陛下,从小心思沉重,敏感怯懦,一心听从她母亲的话,但如果是为削藩之事,她终究是过于心急,有欠考量。”
“侄孙近日为了此事感到十分不安。”渠奕面色凝重地说。
太主但笑不语。连一根筋的鲁国公也听明白了,手捋花白的胡须,拍着腿哈哈大笑起来:“关心则乱啊,我说侄孙儿,你也不必太担心,老朽身不在庙堂,还是有威望在的,何况太主可从中斡旋,你且放心回去,说不定她已经回来了。”
符飘他们离开也有一阵了,也该有消息了。渠奕心慌意乱,不敢再耽搁片刻,于是向二老辞别出来,冒雨赶回国邸。
雨一直下,山野、河流、城市俱都掩映在雾气中,夜鸦停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