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奕眼疾手快地揪住了马环,质问道:“想偷偷地走,你要去长郡。”他眼底赤红得吓人。
元灵均眼泪飙出来:“我、我……”走不成了。
知道躲不过,她慢吞吞地爬马下来,慌神到怎么也够不到马镫。渠奕正在气头上,也不管她,等她自己下了马,便扯了她衣袖死拖硬拽地拽到旁边的土丘,当着她面抖开一张绢帛:“主君能否亲口告知臣,这什么鬼东西?”
元灵均心虚地瞄了一眼:“上面不都写着呢么。”字字如狗刨,亏得公子认出来。
“昨夜我问你是不是有话说,你只想着如何将我如何摒开。我好像对你说过不只一次,勿要独自承受,你年纪不小了,为何做事还像孩童一样任性妄为……”看她一直掉眼泪,渠奕心软了几分,“跟我回去,此事我会向陛下解释清楚,请命镇压长郡之乱的也该是我,而不是主君。”他大力抓过她手腕。
“渠奕,我不回去。”她去掰腕上的手指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,“我不能去,四姊会死的。”
“元灵均!我也会死的。”
元灵均停止挣扎,一时忘了受伤的手腕还攥在渠奕手中。
渠奕只觉得气血都涌上了头,愤怒占据全部思想,容不得他有所迟疑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