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她身旁,以指腹按住脉搏。元灵均悄悄地观察疾医的表情。
见他脸色突变,眉头也紧锁起来,元灵均随之屏住了呼吸,望着疾医微阖的双目不敢移开半分。
“怪哉怪哉!脉象时有紊乱,但病不在深……这样的脉象竟从未遇见。”疾医喃喃自语。他徐徐睁开眼睛,拱手解释,“娘子怀有身孕五月有余,小人确认无疑,向娘子贺喜了。但事关娘子安危,小人斗胆一问,娘子平日可是常常服药,是不是身患难治之症?”
元灵均不以为然:“我身患痼疾,汤药常年不间断。医士,脉象有异否?”
“难怪。许是小人多虑,这只是痼疾造成的紊乱罢……”疾医并不回答她的问话,沉默片刻,到一旁备下的笔砚写好保胎药方。事毕,一名僮仆将他送出传舍。
他那副表情,可是因为痼疾会对腹中子不利。元灵均紧握袖中的飞琼箎,一股不安的情绪涌现出来,令她心慌意乱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醒过神。九万在对面坐下,面呈难色。
元灵均这才看见神采奕奕的阳翟从门外进来。她的额头伤得不是太重,但也不能太随随便便地处理,因此她今日没有梳髻,将一头青丝拢在脑后束住,两侧蓬松起的头发恰好遮住伤口。即便妆扮随意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