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蓥登时从御榻上站起。自她知事以来,就没听敢谏鼓响起过。
击鼓进谏,君王不得阻碍。司阍不敢拦截,匆匆赶往明镜殿禀奏。
庄仪太主拄杖走入朝参大殿。她年近八五,满头的银发,却显得精神矍铄,拄杖走路也轻快如飞,不输年轻人。元蓥骇然,急忙退出御榻,走到陛级前。
“太主!”徐国舅上前一步,“且不言您不经帝诏擅自入殿朝参,以手杖擂鼓,已是对君大不敬。”徐骓怕的就是她来,她来定然是为常山王,而这个心腹大患眼看就要除掉,他怎能容许再出意外。
“好多年不见,老身都老了,徐国舅说话还是这般不经脑子。”庄仪太主冷笑一声,手杖在脚下地板用力拄了一下,话锋陡然一转,“老身的这根手杖乃先帝御用,太上皇所赐,论年岁,你那时候在不在娘胎还难说,竟敢在老身面前大放厥词,言称失敬。呵!你不妨摸一下自己的脖子,看看长了几颗脑袋。”
不去看哑口无言的徐骓,庄仪太主把视线转向鸿嘉帝。作为历经三朝的老人,庄仪太主有见君不跪之特权。
她略略拂手,道:“臣今日冒然见君,只问常山王杀人证据是否充分?如不能拿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来,请容老身带走,要么就请陛下将她接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