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年宫妃初入后闱,太主奉命训练各家娘子的礼仪宫规,十分苛刻严厉,罚人从不手软。自己在她手上从未讨到过好处,即便是木兰夫人那般烂漫单纯的女子,也与她发生过争执。
徐皇后松了口气,下一刻心又紧紧揪起。如今是非常关键的时候,陛下不能动摇心意,要极快做出了断才行,可陛下持着什么态度?她像是惊醒了。陛下此时该是回紫台了,她略一沉思,慌张地朝紫台方向走去。
鸿嘉帝才刚换下朝服,坐在堂上,让侍女为她整发。见徐皇后进来,她抬了抬眉毛。
侍女麻利地梳好了发髻,但还没有簪上头饰,便被挥退。元蓥坐到母亲的对面:“母亲听说朝上的事了?”
“正是。但我不是来了解今日朝事的,而是想知道陛下对此事的看法。”
“她只是嫌犯,还不能确定她就是主使。再拘于诏狱不妥,先暂时提她到天狐别墅去。”元蓥很为难,双手在大腿上来回搓动,“母亲,长郡流民暴乱有所缓解了,灵均她治乱有大功……”
“我儿心软了。”徐皇后听出她的意思,“武安候回了东海,相当于南山的树还不能移除,如今常山王自己栽下马来,省得你我动手,不是更好嘛。陛下如今都舍不得,将来怕是更不忍心了,长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