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着,只将食案搁在几上,便阖门离开。她自己会用的,因为每次她们进来收拾,碗碟都是干干净净,粒米不剩。
徐春月在廊下等候,一直到宫人出来。
“她膳食如何?”
侍女回道:“饭食还是在用,就是不说话,每次进去她都在熟睡,好像是病了。”
“病了就请太医来看。皇后有命,腹中的孩子不能出事。”
听着故意压低的交谈,榻上的人骤然睁开眼睛,双目出神地盯着屋顶,似乎陷入沉思中。
看了一会儿,元灵均慢吞吞地走到食案旁,拿起箸子。
今夜是长极殿主人的无眠夜,客邸中人也辗转难眠。
樊欣躺在白榆的枝干上,虽闭着眼,神明却清醒。他似乎习惯了,在夜里保持警觉。此时有放轻的脚步声响起。
他像黑色的猫儿似的,动作敏捷地跳下树,整理好歪斜的衣襟,拱手问道:“公子还没睡?”
渠奕伫立庭阶,面部的表情隐在檐影下。
“你是为了你的母亲,才应允贵嫔的要求。”他答非所问。
樊欣垂下头,难过道:“臣自幼是母亲独自抚养。”渠奕似乎在看他,又好像是在看天上的玉蟾。
“若只为你的家族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