膳,便又躺下睡了,再睁眼时,街衢上早已漆黑一片了,偶尔有挑灯巡视的人经过。
樊欣套上黑衣,从窗户跳了出去。动作迅捷又灵敏,一般的行武之人极难发现。
他穿过里中的民宅官宅,大约步行半个时辰,出了里中集中区域,一条河横亘在眼前,樊欣上了堤岸,走到一座高墙时,四下张望,然后攀住墙瓦跳了进去。
巡视的禁卫不少,个个拿矛带刀,严阵以待。本以为会一番好找,但樊欣上的屋顶正好就是元灵均的居处。
元灵均席地坐在庑廊的灯下,一手支颌,另一手拨弄木偶,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,实在不像被禁足失去自由的人。但四面的侍卫女婢确实围得水泄不通。
待侍女过来催促再三,她才推开木偶走进屋子。
许是睡了,屋里的灯还亮着,侍女们却一一退出来。樊欣轻松地避开禁卫,翻上回廊上的梁子。巡视的队伍离开,他还像黑猫一样从窗户潜入屋内。元灵均的确睡下了,鼾声轻匀,看来睡眠很好。
外间的灯火透进少许,勾勒出朦胧的身影。她安静地侧卧在窗前矮榻上,不像平时那样爱蹬掉被褥。
她翻了一下身体,樊欣吓了一跳。见她根本没有醒来才松了气,轻轻拿起她露在外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