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元灵均问。
“一月前已经出现咳嗽症状,但疾医说无大碍,哪里想到会变成这样。”
元灵均闭目不语了,隐在发云里的脸惨灰一片。
而此时的驿馆中,医士刚刚为庾康诊完病,将樊欣请到一旁,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针药无用,滴米未进,情况很是不妙啊。请郎君勿要忌讳生死,尽早为他预备后事才是。”
说完,提了医箱告辞,樊欣让童仆送他出去,自己返回屋内。
短短几日而已,榻上的人却已形销骨立,原本的样貌几乎难辨,即便是很少哭泣的樊欣也逐渐红了眼圈。
“主君何时能到?”庾康问他,声音细如蚊蝇。
樊欣伏在榻前:“陆少府已经前往郡斋迎接,很快就来了。”他偏头看窗外,前院一片寂静。
“好好,到了一定要叫醒我。”看样子他好像困倦至极,眼睛都睁不开,重重地喘息咳嗽几声,童仆立即扯来绢巾捂在嘴边,慢慢拭去咯出的血,又轻捋他胸口舒缓不适。
咳嗽停止,庾康感到深思恍惚,忍不住困意地闭上了双眼。
那天,紫台绛桃花开,他复用回京,尚在病中的元祐帝于长极殿召见,皇帝问他:“朕用庾卿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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