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笑笑,没说什么,低头咬断了线头。
她一身粗布麻衣,面黄肌瘦,细看之下又觉样貌清秀,举止洒脱恣意,不似一些村妇人言语犀利,粗鲁莽撞,足以看出她虽然生活凄苦,出身却不微寒,且父母教育的良好。
沈寅月去灶上盛来汤药给她。原来她发现自己中毒起了红疹,特地去村里借了解毒草药。“你是误食了毒果,又误打误撞吃了解毒的草叶,才没那么严重。”她这样解释。
两人你一言我一眼,太阳也渐渐偏西,务农的村民陆续从门前经过。
沈寅月去灶头做饭了,元灵均盘坐吹箎,她身上只剩下飞琼箎和退刀,其余值钱的物件被两泼皮搜刮走了。
虎儿听得很认真,口齿不清地说,“阿爹,阿爹。”
“虎儿是不是想你阿爹了呀?”元灵均抚他乌溜溜的脑袋。
“嗯,阿爹,笛……”他点头,说了几个模糊的字眼。
沈寅月倚门而站,端着食案,“兄长吹笛,他那时还小,难为记得这般清楚。”
虎儿跑上去,帮着拿来箸子和碗,沈寅月将一盘野蔌、一碗炖肉、一盘干拌菜摆上来。晏食十分丰盛,元灵均却食之无味。
躺在茅草铺的木榻,身上盖着半新的被褥,元灵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