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贵嫔留有后招?”
“陛下和贵嫔共同生活差不多十年之久,难道没有一星半点了解?”陈莒反问。
元灵均轻笑,“她做事胸有成竹,鲜少失控,正因为这样,我才猜不透。如今想来,我还是怕她的。”
“既然这样,陛下也还是保持从前的样子吧,捉摸不透的人会让对方下意识地心生恐惧。”陈莒风轻云淡地说道,“陛下说怕贵嫔,岂知贵嫔是不是也怕着您。”
“什么?”元灵均被这句话吓着了,茶水洒了一手。
陈莒拱袖,“陛下近来有些失控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她的失控和樊姜的举动有关,愤怒使她失去了理智和思考的能力。
元灵均摸了摸脸,觉得冰冷,手脚也凉凉的。渠奕不在身边,她睡得不踏实,夜里醒来多次也都是噩梦作怪。
辗转反侧,实在睡不着了,她趿着鞋子去侧殿看孩子。
当值的乳媪困极了,正靠着床榻打瞌睡,元灵均没扰她,径自走向床榻。
孩子睡得香,小脸胖乎乎的,毛发浅而绒,招人喜爱。
她要是放弃了,这个孩子的命运又将如何?元灵均想着心事,看了一阵,长叹一气,掖好被角,返回寝房睡了。(。)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