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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府丞是想尽快烧掉那些简策,以免留患。”他觉得喉咙干涩得很,抿一小口酒润了润嘴唇。
“父亲,不能烧!前朝遗留下来的诗集怎能烧了,乐府丞如此做法实在荒谬。”洪氏蹙起纤长的眉毛,面上蒸腾着怒气。
四周寂然,唯有映在墙上的烛花在跳动。
洪氏压低了声音,“女儿只是想不透,那些诗集所叙的都是发生在前朝的事了,能碍着她什么?如今天下烽烟四起,朝廷却忙于内争,不肯同心协力一致对外,当真叫人寒心。我们的贵嫔变了,她曾是驰骋千里,马革裹尸,为大晋立下赫赫战功的女将军,再看看今时,她又做了什么,她在葬送元晋基业,和那些玩弄权势的佞臣有何区别。”
她按住父亲再次举杯的手,“父亲,您还不肯告知女儿她重振乐府的理由,您心里是知道的,只是不愿同我讲。”她明白父亲不肯告诉她的缘由,是怕牵连了她。
“不止是前朝之事,还有今朝。你想得太单纯了,乐府根本不是重振,而是走到了穷途末路,贵嫔她是要借乐府这把刀来杀人,借黎民之口来为她的野心造势。”游徼丞激动地红了眼圈。可能是累的,也可能是醉的,但不是哭了,他这人很少哭。
游徼丞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