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归于寂静,仿佛没人来过。
元灵均愤懑难纾,一杯接一杯浇着愁,饮了酒,胸腔中的空虚填满辛辣。她本就难以入眠,在得知父亲的近况后更加睡不着了。
才一年多的光景,她的父亲——一位和时能跨马逐猎、战时能驰骋疆域的帝国天子,曾强过天下的男人被他的宫妃囚困在离宫,寸步难行,颜面无存。她有点理解君父,无论是皇室现状还是君王尊严,她也不能救。其实也是没有办法,晋国的一兵一卒都听命于樊姜。
她有些醉醺醺了,一个人大醉没什么意思,但没人愿意陪她,所以从来都是她独自喝最烈的酒,就像吝啬的酒鬼,舍不得好酒被人觊觎。
“君父,儿太累了,太累了……”元灵均醉倒在席上,疲倦地合拢眼。
庑廊里的脚步声和喧哗声再起,有人不断地呼喝:“抓住他,抓住他……”声音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,随之传来兵器大力地碰撞。
元灵均昏昏沉沉地爬起来,摸到门上开了格扇,灌进来的冷风拂在赤.裸肌肤,她打了个寒颤,踉跄着走到庑廊下。
橘色灯烛映照着庭阈,几个兵士一同举矛叉起一个人,那人在空中如溺水般挣扎,赶上去的禁卫用刀剑把他钉在了墙上,死相狰狞凄惨,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