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秘事不是没人知道,耳目之首的符飘意外掌握了消息,来向渠奕禀告。
渠奕在窗下执笔书写,闻言顿了顿,抬眉看他,问:“依你所见,谁更想搅乱临安这池水?”
符飘想了想,“是忠于废帝的那些旧臣吧。徐国舅父女虽死,旧臣的根基还没有完全拔起,时而冒出一两股也能搅乱京城的秩序。”
“长公主和旧臣们忙着躲避朝廷的追捕,哪有闲功夫安插细作。我看是外邦的耳目,乱世出在中朝和北国,没有殃及东部诸国,两年前吴国内讧,前太子遁逃,潜入我境,至今没有发现踪迹,我朝正逢政权更迭,时局动荡,为私为公,坐稳帝位的吴王趁机安插一二细作也不无可能。”
也有道理。符飘点头,对公子愈发钦佩。
渠奕搁笔走到庑廊下,负手立在阑干前,衣袖掠过草木,染满芬芳。八月桂花,满庭的金桂飘香,盈盈馨香浮在鼻息间,有些闷热干燥。
符飘跟出来,走廊尽头有一群人过来了,为首之人是太子太傅刘次卿,樊贵嫔的亲信大臣。他刚要出声,刘次卿趋步上来,“殿下,定远将军岑邈来见。”
刘次卿侧身到旁边,一个年轻人露了出来。服武弁大冠,着襦袴,腰间佩剑,武官朝服在他身上穿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