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宝,天宝说公子越来越忙,卯时不到就起榻,忙到辰时也不入睡,有很多简策要看要整理。说着说着他就淌了泪,想说公子为了此事整宿睡不着,但碍于公子的再三叮嘱还是闭了口,也有几次于心不忍,为公子讲尽好话,试图宽慰元灵均。
元灵均扶着阑干,喉头闷出一口浓腥,没能吐出来。
“公子又让人送来书信。”鲲娇从后面上来,递一封叠好的纸。
元灵均白着脸,眉头拧成疙瘩,注视良久后,扬袖打翻了。信纸飘进雨河,侵透后依稀可见墨迹。
“既然无需解释了,还来送什么信。他不来,我就亲自去问。”
她脾气上来,谁都拉不住了。
雨水放肆地洗涤着神圣宏伟的宫殿,潮湿蔓延至各处,宫人的心情一如天气般糟糕,只差在脸上写上“心情不好,别来惹我”几个字。
天气再糟糕,宫人再不开怀,也不如此时某处大殿里诡谲的气氛。
大殿里,多日不见的夫妻俩一坐一立,公子镇定如平常,元灵均戾气满身。鲲娇蹴蹴,暗中扯了扯她衣袖。
“公子连为自己强辨的机会都不给吗?韩媛的儿子,我见过了,极类公子。”韩媛她还不放在心上,但那个孩子始终是扎在自己心里的一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