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于上林苑,是不是太过随意了。”放茶杯的力气稍重,茶水溢出来,很快侵湿了袖子。她丝毫不顾,目光紧紧地注视着樊姜。
“没有充足的证据我岂会拿他,若是订婚后发生的事,他如今可不是在上林苑,而是在廷尉诏狱。我也是看在陛下与他情深意笃的份上,格外宽容了。”樊姜拍着凭几,语气相当严厉,“陛下不守规矩,也不要将律令当儿戏。”
“母亲!”元灵均突然站起,表情悲愤,“公子他根本就是、就是……”就是遭韩媛冤诬的。想到回宫时陆遥雪的提醒她及时住了口,如果真是樊姜在幕后操纵韩媛,她毫无顾忌地说出口,无疑是打草惊蛇,而渠奕在晋国怕是再难有容身之地。
“根本就是什么?”樊姜疑惑地瞧了她两眼,从上座走到大殿中,在她面前顿足,“渠奕不死,也不能再留于宫中,我明日便会在朝会宣告,任命渠奕为出访陇西的使者。”
“我不会答应。”元灵均斩钉截铁。
见她胸前的缨穗凌乱,樊姜抬手拨好,美丽的双眸扫过她苍白的面孔,不见往日凌厉,“渠奕已经同意了,他宁愿到陇西,也不愿留在上林苑一辈子。蝼蚁尚且偷生,陛下不同意,未免太自私。”
元灵均咬着牙,目光带着怨毒。她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