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,一传十十传百,要不了多日,周边郡县乃至各个重要边境就会闻知樊姜失去了最强大的后盾。
樊姜险些失控,她是打算让叔伯顺利接掌云州兵权后再宣布父亲的死讯,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。她还未扳倒岑和呼延二人,倒先失了臂力。
“陛下抚养皇子,手上又捏着瞿家和常山君,不必忧虑。”巩氏劝她道。
巩氏提醒了自己,樊姜攥了攥拳头,“目前最重要的事,不能让风雨骑落到她手里,否则我永远都别想翻身。”
“陛下有朱演将军,他那里不是还有可调动的军队,不如令他调兵斩草除根。”
樊姜气喘不匀,脸还泛着青灰,“徐氏那贱妇已经干过这样的蠢事,我岂能再重蹈覆辙。风雨骑只能用不能杀。”
胸脯大肆起伏,她用力地深呼吸,终于冷静下来,“我以为局势明朗,瞿家再无利用价值,便从渠奕身上着手逐步分解瞿家势力,再将他们顺理成章地赶回黎阳,届时即便杀不了风雨骑,也无法对我造成威胁。傅姆,这件事是我太大意了,在朝上坚持遣渠奕出使陇西,话说的太满,瞿家被彻底挤出朝局,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。”
巩氏迟疑着问:“那韩氏被押回,还在牢中……”巩氏知道其中内情,韩媛是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