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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?”不待她想得更多,一个不耐烦的女声传入耳朵。
吴兆容听见动静,推门而入,“醒了就赶紧拾掇,巧媒嫂等了半个时辰,快把公公的大红袍喝完了。方才郎中来瞧过,说你一点儿事也没有,啧,白白花去二两银子……
——咦,你愣着做什么?难不成还要我伺候你?”
她抓起一条巾布,塞到一脸茫然的沈月然的手中,并把她按到小杌子上,“赶紧的,别怠慢。这次巧媒嫂说的米铺陈公子可是大红人一个。知道长粒米吗?听说就是人家家专专从辽地贩来的。县令夫人爱吃得紧,县令还批了个特供给人家。沈家若是攀上这门亲事,别的不敢说,往后吃米肯定不愁,而且还是精贵的长粒米……
——咦,你怎么还是不动?”
沈月然终于回过神来,听出这个絮絮叨叨的妇人的话中意。
“你是谁?给谁说亲?给我吗?我又是谁?”她认真地发问。
吴兆容一怔,旋即又噗嗤一声掩面而笑。
她拿起木梳,撩起沈月然的发丝,一边动作生硬地挽着发髻,一边笑道,“好,好,姑奶奶,算是怕了你了行不行?今个儿就由我这个嫂嫂来伺候你妆发行不行?
那日嫂嫂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