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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以后,姑嫂二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——互不干涉,互不打听。
她睡她的大头觉,她吃她的长粒米,二人独处时,心情好了,互相讥讽一番,当是解闷,心情不好,干脆互不理睬。
这会儿的吴兆容显然是心情大好,因为吃完长粒米后,她居然打着饱嗝与沈月然闲话起来。
“大米啊大米,真真是个好东西,尤其这长粒米,颗颗饱满,粒粒分明,入口有嚼头,咽进肚里,口中还有余香,美煞个人儿。想当初锦衣玉食,不知米贵,更不知糟蹋过多少好米。没想到,今日的一点点甜头儿,居然是从这毫不起眼的米粒中得到,可悲矣,可叹矣。”吴兆容摇头晃脑,忆起往事。
沈月然不屑。
五年前,她穿越而来,带来了元小诺的记忆,却失去了沈月然十六岁之前的记忆。吴兆容时常抱怨,说以往吃什么、穿什么,如今吃什么、穿什么,说以往在吴家怎么享福,如今在沈家怎么受罪。
她听得多了,也就当成一个笑话。
若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,怎么可能甘心嫁进沈家,还一待就是十年?
若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,怎么只听她说,从来没有听沈家父子或者外人说过?
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