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气得一把把瓜子扔出去,甩手回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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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家说走就走,值钱的家当变卖了,带不走的也就留下了。梅家饼铺,梅家宅院,连把锁都不曾落下,可见梅长生是不打算再回西北。
梅家父女刚走,沈家出了事。
八月初四,沈明功爬上城头,清洗飞檐,不料一阵狂风袭来,脚下一滑,跌落地面。
待沈日辉把沈明功扛回沈家,沈明功已是没了半条命。
气若游丝,心跳虚弱。
沈日辉吓得面色苍白,吴兆容吓得惊叫连连,沈重吓得失声痛哭。
沈月然请来郎中,针灸,点穴,烧艾,推拿,折腾半夜,总算让沈明功睁开了眼睛。
“沈家公腰部重创,这次能捡回一条命,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。但是,他年事已高,又一向有褥苍在身,因此一来康复极慢,三年五年算是快的,二来即使康复,也不适宜再做粗重之活。我已尽到全力,余下便由你们悉心照料,自求多福吧。”
郎中交代一番,告辞离开。
郎中走后,众人伺候沈明功睡下。
沈日辉刚吹熄了油灯,吴兆容拉着沈月然走到庭院。
“你——”
吴兆容咬牙切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