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卫奕神情专注,眼帘低垂,“查案。”
沈月然忍俊不禁,“大大人莫要欺负民女无知没有见过文书查案。大大人分明是在画像,哪里是在查案?”
她说得不错。
卫奕的确是在画像。
他手中的纸张,丢弃的纸张,全都画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像。
卫奕不语,仍旧专心持笔,想一想,画一画,想一想,再改一改。
不一会儿,卫奕举起手中画像,“像不像?”
“什么像不像?”沈月然一怔。
“像不像凶手?”卫奕正色。
沈月然仔细一瞧,嗤笑出声,“大大人当真是在欺负民女无知,这哪里像凶手,这连个人都不像啊。”
只见画中人生就一副成年人的躯体,却四肢短小瘦弱;白发丛生,神情哀伤,却双目圆睁,口水横流,露出孩童一般的馋相。
“我倒觉得挺像。”卫奕偏头看向画像,一本正经。
从义庄回来的路上,他已经疑窦丛生。
根据仵作进一步的验视,李心仪确系被人用绳索勒劲窒息至死,不过,勒痕不止一道,而是一共七道,深深浅浅,长长短短。
七道!
整整七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