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榻边哭得昏天暗地。
“公公哟,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哟,媳妇还没好好侍候你……都是媳妇的错,都是媳妇的错……为了沈家,为了日辉,公公千万不能就这样去了哟……日辉还没回来,公公一定要撑住啊……”
吴兆容哭天抢地,沈明功躺在床榻上,双目紧闭,面如死灰。
沈月然心生不妙,颤声问向一旁的郎中,“爹爹他——”
郎中连连摇头叹息,“沈家公年事已高,之前摔伤,已是重创,今次再摔,怕是凶多吉少,不行了,不如早早准备后事为上啊。”
沈月然恨不得捂住双耳。
怎么可能?
出门前还好端端的人,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?
她还没腾出空儿来和他换房间住,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?
她又气又急,连推带搡地把郎中赶出门外,“你说不行就不行?是你医术不高治不了,凭什么说爹爹不行了!你走,爹爹不用你瞧,不用你治,你走!”
这边把郎中赶出门,那边走进南室,拿起荷包就往外走。
这阵子卖饼赚了不少银子,她要请来最贵的郎中救治沈明功!
还没走出西间,吴兆容呜咽着出来拉住她,“爹爹睁眼了,说要单独和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