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日辉笑道,“连文池边境还没出去呢,兆容和重儿都快不行了。”
沈月然笑笑。
应该说,多数的晕车是一种症状,而不是一种病。可是这种症状一旦发作,比一般的病痛更为折磨人。幸好她做了万全之策,要不肯定也如车下的二人一般,翻肠倒胃,面色苍白。
她趁机解开布巾,下车透气。
边境之地,荒无人烟,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在正午阳光的直射下,如同一只只在空中飞舞的微生物。
她只看了一会儿,就觉得眼睛干涩,灼热不已。
她揉了揉眼睛,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渐入黄沙深处。
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再次揉了揉眼睛。
只见那个身影东倒西歪,仿佛再也走不动,瘫倒在地。
“嘿,那是——”她脱口而出。
她确定,那是一个人,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!
“哼。”马夫冷漠的声音传来,“每年,想靠着一双脚走出西北的人不计其数,可是,又有多少人最后死在了这片荒漠。”
沈月然黯然。
自古以来,水往低处流,人往高处走,谁不向往繁华,谁不向往富庶,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享受到真正的繁华和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