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然干笑两声,娇声道,“没有全忘。自从五年前被雷劈过,一动脑子就觉得脑壳疼,有时忆起往事也觉得模糊。沈家当年闹出那么大的事儿,月儿唯恐记错了细节,说错话嘛。”
沈日辉点点头,关切地道,“怪不得你这几年总是待在房中,原来旧伤未愈,也不早点儿告诉哥哥。”
他向四周望了望,确定无人注意,才压低了声音,“当年我也不大,爹爹又不愿多提,细节我也不清楚。只是听当初沈家的管家说,当年江北发水灾,身为水利司务的爹爹贪了一笔水利赈灾款,数目还不小呢。”
贪污?
沈月然愕然。
沈明功是个贪官?
怎么可能?
他那种一身傲骨,临终前交代自己的女儿千万不可屈身为妾的人,怎么可能是个贪官?
可是沈日辉不可能冤枉自己的爹爹是个贪官啊!
“那银子呢?”沈月然脱口而出。
沈明功若是个大贪官,为何只带了区区两百两白银迁往文池?待交了百两罚银,百两给了吴兆容后,又因为贫穷爬上文池城头!
她想不通,一个贪官的晚景会如此凄凉。
沈日辉斜眼看她。
意识到自己的口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