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回答,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“人都到齐了,准时开席。”
沈月然循声望去。
来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,年纪不大,估计尚不满二十。身材与吴丁儒有些相像,清瘦,挺直,只是更结实一些。明明有一张稚气未脱的脸,却着一身玄色锦袍,双手负后,神情带着几分老成。
吴兆言。
沈月然心道。
吴兆容昨晚说了好多次,她这个年轻有为的弟弟如今在汴京府任校正(注:校准度量衡的官职),今天得去了公务才能赶来。原以为他会迟到,没想到,最准时的却是他。
吴丁儒简单地介绍一番,与柳秋嫦并肩坐上宴席左右首席。吴兆容自然地偎了柳秋嫦,坐在她的下手。沈月然则跟着吴兆容,依次坐在她的下手。
吴兆言正要坐上吴丁儒的下手,吴丁儒皱了皱眉,“日辉,你来。”
沈日辉不敢动,看向吴兆容。
吴兆容讪笑道,“爹爹,坐在哪里都一样。”
吴丁儒仿佛没有听见似的,提高了声调,“日辉,你来。”
吴兆容不敢多言,沈日辉更是不敢再不动,弯身坐上吴丁儒的下手。
吴兆言无所谓地耸耸肩,没有依次挨着沈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