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小姐随我一道去后仓瞧瞧?”周岸则道。
“我?去后仓?”沈月然讶异。
“自个儿的东西肯定自个儿一眼就能瞧出来,用不着到处翻找。反正这会儿店面也没人,小姐又是白管家的熟客。不过小姐若是觉得不便,不如先回去,改天再来取。”周岸则解释道。
话是不错,可她一个女子……
沈月然犹豫了,瞧瞧门外,日落西山,都酉时了。
沈日辉哪怕在大牢里多待上一时一刻都是煎熬。
她抿抿嘴唇,欠身道,“有劳三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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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满堂的后仓比她想像得更大,大大小小、高高低低的箱子整齐有序地摆放,数十辆独轮车一字排开,成摞的账本堆积如山,不过,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挂于四面墙上数十把算盘。
每一把算盘看上去都有些年头,每一粒算珠都油光发亮。
想像着白日里后仓的掌柜人手一把算盘,噼里啪啦一刻不能停地算出库、入库,算出账、入账的忙碌景象,沈月然不禁叹道,金满堂贵为京城第一金,果然名不虚传。
“喏,那边就是存放包裹的柜台,全是由白管家从金库取出并包扎好的。”周岸则一指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