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贯口一般的“讲究”令梅长生瞠目结舌。
这是沈家丫头?
这是在文池受尽白眼、整日里昏昏沉沉的沈家丫头?
发面、烫面、死面、半发面、嫩发面,他做了十几年的饼,竟从来不知道只是和个面而已,居然有这么多的讲究?!
“你、你、你再说一遍。”
他慌忙起身,跑去柜台取出纸墨,再拿回桌几,连声问道。
沈月然于是一字一句,将方才说的又说了一遍。
梅长生一一记下,道,“沈家丫头的意思是这四个饼要分别用不同的面来做?”
沈月然点头,道,“我瞧梅爹爹的豆沙馅拌得软糯稀软,不如用半发面做豆沙馅饼。椒盐馅较干,用发面来做。夹进火烧里的素菜多带有汤汁,也可以用半发面。而肉火烧里的肉馅是卤肉,为了突出卤药的风味,不如用温水和面,既不会夺了卤肉的味道,又能在经过高温烤制后仍能保持劲道的口感。”
梅长生频频点头,道,“言之有理。”
怪不得他总做不出梅字饼的味道,原来差异在这里。想来是采玉不懂后厨的学问,只知馅饼的不同在馅,却没有想过是面大有不同。
沈月然又瞧了那肉火烧里的卤肉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