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岸则唇角泛起一抹苦笑。
“死者不会安息,生者不会安心,死亡,有时并不是一种解脱,而是一种枷锁。”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陈氏的墓碑上。
“为何?”沈月然不解。
她能感受到周岸则身上浓浓的愧疚感,可是她不明白,这种愧疚从何而来。
“你见过如此草率的白事?”周岸则看向她,目光中不容质疑。
沈月然放眼四周。
没有作法,没有引魂,没有唱台,就连荒草也不曾拔尽,这样的白事,对于周家三少夫人而言,的确寒酸了些……
“我——”
沈月然张了张嘴,又闭上。
她想说些安慰的话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是庶子,妻为庶妻,周家的轻视、怠慢全在这里,她根本不用装好心人说好话,说出那些令她听来都觉得虚假的话。
“你见过如此窝囊的男人?”周岸则又问道,目光中仍是不容质疑。
沈月然当然明白他口中的“男人”指的是谁。
“三少爷,不是你的错——”她无力地道。
生而嫡庶,是谁能选择的吗?
她明白他的苦楚,却又不知如何帮他。
“不是我的错,那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