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然被他的咄咄发问问得不知所措。
坦白说,周岸则若是大哭一场或者痛骂一次,她心里还会好受一些,可是眼前的他,隐忍而又压抑,令她肝肠寸断。
“三、三少爷,您不要这样。我有幸见过三夫人,三夫人是个友善、和气的女子,这样贤惠之人,上天是不会轻易剥了她的寿命去的。只是三夫人身子的确虚弱,说句不中听的话,所谓油尽灯枯就是如此。三少爷,我明白您与三夫人伉俪情深。那晚上元灯节,白猫落地,引起混乱,三少爷奋不顾身保护三夫人的情景,我犹记在心。您真心待三夫人,三夫人自然也不会希望因为她的离去,令您从此陷入自责不可自拔。您做得很好,对得起她,您不要怪自己。”
沈月然竭尽所能地安慰他。
“是么。”周岸则又看向墓碑,沉默不语。
片刻,他道,“你很善良。”
沈月然叹息一声。
日落西山,周岸则起身,“走吧。”
沈月然黯然。
她觉得这两个字他既是对她说的,也是对陈氏说的。
二人并肩下山,沈月然见周岸则面色不再那么阴郁,才问道,“恕我冒昧,不知三夫人是何时病故的?”
她如今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