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兆言抬眼看他,皮笑肉不笑。
“不知你这副模样骗倒了多少人。”他道。
周岸则自个儿给自个儿倒了杯茶,道,“多谢校正夸赞。如今天气渐暖,日头渐长,校正有可空闲出去走走?”
吴兆言白他一眼,“少给我来这一套,我找你可不是说废话的!我时间不多,咱俩见面的次数也不宜频繁,直接就商量正事吧。”
“校正请讲。”周岸则恭敬地道。
吴兆言道,“这么说吧,卫家夫人那边可能黄了。”
“为何?”周岸则问道。
吴兆言道,“那妇人耳根儿子软,三言两语地就被自个儿儿子说服了,如今态度大变,一心想着抱孙儿呢。如今二人一个有情,一个有义,若再过了老太太这一关,亲事不就成板上钉钉了?”
周岸则略一沉吟,没有顺着吴兆言的话接下去,反而转了一个话题。
“吴校正确定沈明功当年的确是藏了那笔银子吗?”他问道。
吴兆言道,“当然确定。若不确定,我费这大半年的心思为何?家姐说,沈明功临终前拉着沈日辉说了好些的话,她听到二人在说银子,又听到沈明功说‘在月儿身上’。”
“哦。”周岸则抬眸,“在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