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岸则没有动。
他沉吟片刻,吐出三个字,“你变了。”
沈月然不愿再与他多言。
“是吧。”
她敷衍地答道,转身坐回杌子上,解开干涩的头发。
“当然。”周岸则道,“变得敢表达愤怒,也会表达愤怒。变得不再一味指责自己,变得有自己的原则。懂得拒绝,也懂得顾及体面。不再软弱,也不再天真,这很好。”
沈月然理顺发尾的双手一滞。
说得仿佛相识许久似的……
她心中暗道。
“既然如此,月然再请三少爷离开。”她道。
周岸则发出一阵低笑。
“你说完了你想说的话,就赶我走,我还有话没说完怎么办?”
“我说完了我想说的话,不用你赶,自然会走。”
沈月然屏住了呼吸。
“今日之事,有巧合,也有必然。你对我生疑,我不怪你,因为我至少在三件事上骗了你。”
沈月然冷笑。
周岸则接着道,“我来京郊,说是探友人,是骗你的。我来京郊,是为了见你。
娘子去世,我来此散心,是骗你的。娘子去世,我当然伤心,可是散心的法子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