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。
“校正大人。”
沈月然越听越惶恐,忍不住出声打断他。
“校正大人,这宫灯可是送给月然的?”
且不说是德高望重的严光大师亲手绘制,就说吴兆言费尽心思挑选,再从洛阳带回汴京,这份心意就足够令她不安。
“是的。”
吴兆言道,“你住的那里我虽然没有进去过,不过在门口瞧过,简陋偏远得很。而且,京郊不比京城,总是灯火通明的。现在还好,天黑得晚,回头一过九月,天就黑得早,出门有盏灯,总是方便些。”
沈月然哪里肯要?
一来他是吴兆言,二来那宫灯价值不菲,三来无功不受禄。
她连忙施礼,“月然感激校正大人想得周到,可是月然不需要,也不能要,还请校正大人谅解。”
“不谅解。”
吴兆言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拒绝,想也没想,断然接道,“不需要这话肯定是假的,你那里又没有宫灯,怎么会不需要?不能要这话也是虚的,不过收下一盏宫灯,为何不能?恐怕不想要才是真的。”
沈月然一时语塞。
“校正大人,莫要难为月然。”
她实在想不出来理由拒绝,只有默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