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儿好生在家里歇息,独自向院外走去。
她一路小跑,跑到饼铺,只见铁将军把门。她不敢耽搁,马上调头,向拜月堂径直跑去。拜月堂的祭祀早已散了,只有三三两两晚归的路人悠闲地边走边聊。她上前询问,比划着道有没有见到如绿苏一般的女子。路人都道,拜月的人很多,谁会注意到一个小丫头。
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,又原路跑回住处。
当她远远地看见张秀儿掂着一盏灯笼在门口张望,心道坏了,绿苏定是还没有回去。
绿苏和她一样,无依无靠,平日里全是饼铺、住处两点一线地来回。京郊附近又满是山坡和低谷,行路并不算便利,这么晚了,她一个人不吭一声跑去哪里?
张秀儿见她独自回来,比手划脚,急红了脸,一会儿指指东,一会儿指指西,大意是说再去哪里找找云云。
沈月然扶着额角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回来时,是用钥匙打开了院门的,而且院落里整齐干净,屋子里也摆放有序,并无冲突的痕迹,至少说明绿苏是自愿走出家门的。
走到桌几旁,伸手摸了摸泡在水里的腐竹。
柔软,细滑,展开。
腐竹完全泡开需要两个时辰左右,现在是亥时